过完元旦刚上班,北京出版社的张编辑就打来“《走红北京》一书明天(1月5日)印刷,10号装订完就送过来啦。”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是那么洪亮,能听出他的心中充满喜悦。
说来真巧,“京畿红迹”第一期刊出的日期也是1月5日,只不过是去年的1月5日。寒来暑往,五色土编辑部的诸位同仁走遍京华大地的处红色遗存,用脚步丈量革命先烈洒下鲜血和汗水的土地,用笔触讴歌前辈们的英雄事迹。京西山间萧克用过的马灯那微弱的亮光、堂上村曹火星谱写《没有共产*就没有新中国》的小方桌、京东鱼子山上战士们跨过的山脊……这些京畿大地上丰富的革命遗存,生动地诠释了中国共产*为什么能带领人民走向一个个胜利。
年1月5日,《北京晚报》推出“京畿红迹”第一期,个红色地标遍布京畿大地
去年6月29日,“京畿红迹”最后一期见报。大家紧绷了半年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以为可以稍事休息时,北京出版社的领导拿着“京畿红迹”的报道找了过来。一番沟通,双方定下从个红色地标中提炼出11条线路的方案,由五色土编辑部的编辑们再次采访,出版首部北京红色打卡地攻略的书籍。于是,大家再赴实地采访,开始“走红北京”。
年6月29日,“京畿红迹”刊登了第个红色地标——香山革命纪念馆
结缘斋堂川
在策划《走红北京——北京红色打卡地攻略》一书(下称《走红北京》)时,我们从个红色地标中挑出48个,形成11条线路。从红色地标的年代特色来看,这些线路涵盖了*的初创期、成长期、抗日斗争期、解放战争期和新中国成立后;从地域分布来看,北京各区县均有涉及;从主要人物的行业分布看,有教师、作家、工人、农民、*人、地下情报人员、音乐家、医生……用大家在策划会上的“思想碰撞”来说,11条线路形成的《走红北京》一书,不但是一本实用性的红色打卡地攻略,而且有文史知识和作者见闻,与北京日报视觉新闻部的密切协作,使得本书图文并茂,富有可读性。此外,每条线路都制作有相关的短视频,读者扫码即可观看视频版,可谓是新媒体与传统媒体的深度融合。
“走红北京”线路图
“走红北京”的途中,一些编辑回想起往日的记忆,新旧对比,不免感叹随着社会的发展,红色地标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相信去过类似地方的读者们也有相同的感受。
去年夏至那天,年轻编辑曾子芊和摄影记者王海欣一同驱车前往门头沟区的斋堂,他们此行是补充采访并拍摄一些高清照片。暑热极盛,但阳光明媚,白云朵朵,和曾子芊上一次来斋堂时体验的寒冷阴雨截然不同。
斋堂阳光明媚摄影:王海欣
算上这一回,她已然来过三次斋堂川了,也许和这片京西土地真是有些缘分吧。
第一次来斋堂,还是在年。彼时刚上大学的小曾,“山迢水远”地被拉来此地*训。大巴车在山道上蜿蜿蜒蜒地走了四个小时,晕头转向地下了车,却立即被斋堂的秀美风光所吸引。“还有记忆尤深的5公里拉练,一行人背着被子,步行来到红色之村马栏,那里有冀热察挺进*司令部旧址。当时太累了,脑子里只剩疲累,肯定未曾想过,十一年后,我会连着两次到斋堂,还会以脚步丈量的方式,再细细温习一遍京西热血抗战的历史。”曾子芊说,值得期待的是,等国道新线高速公路完工后,再去斋堂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每一次来斋堂,曾子芊都觉得这里建设得比上一次更好。民宿一间间开了起来,站在“红色记忆书屋”的天台上拍个照发朋友圈,朋友们纷纷发问:“这是哪儿?北京还有这么美的山景?”不由得让人期待着,下次再去斋堂时,它又拥有什么样的新面貌。
“露怯”吃了闭门羹
北京的红色地标有很多,仅仅是我们“京畿红迹”就刊登了处,而《走红北京》也精选了其中的48处。除了*事博物馆、香山革命旧址等少数红色地标名气大、游客多,多数处于胡同小巷或京郊大山的红色遗存,曝光度就相对较弱,如果没有趁手的攻略,很有可能耽搁旅程。在探访的过程中,我们就数次吃了闭门羹。
编辑姜宝君曾骑着共享单车前去寻找亢慕义斋,为了绘制“京畿红迹”的个红色地标,找到确切位置,他把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不但心里已经装了张北京地图,而且骑自行车的技术也突飞猛进。他寻找过的亢慕义斋,编辑白杏珏在为《走红北京》撰文时也去了。当时小白在亢慕义斋旧址前徘徊,拿手机不停地拍照,几位坐在门前歇脚的游客不由得好奇起来,一边探头往门里瞧,一边小声讨论:“这里也能参观吗?”此时,一位老太太提溜着兜子,从写着大大“福”字的影壁后转出来,恰巧撞上游客们探询的目光,老太太摆摆手说:“甭看啦!这是住人的地儿!”几位游客显得更加疑惑,其中一人还指着门口醒目的标识说:“可是这里写着是……”老太太也来不及搭茬,急匆匆地走了。游客们耸耸肩,站起来准备离开,小白忍不住上前插话道:“这里是亢慕义斋,往前走几十米就有个可以参观的博物馆,北大二院旧址,里头有这里的复原展览。”“噢!我们正想着在附近转转,看看有什么值得逛的地方。那我们往前走走看看。谢谢啊!”一群人赶紧拿上东西、背上包,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亢慕义斋指示牌摄影:邓伟
等游客们的身影远去,小白才想起来,参观都得预约啊!她也没有预约,得,又吃个闭门羹。
亢慕义斋是创*初期的重要遗存,香山革命旧址则是中共中央进驻北平的重要见证。在年香山革命纪念地建设期间与开放后,笔者曾多次前往采访。毛主席在六角红亭中观看的是什么报纸;任弼时的餐桌上为何摆放着苹果;周总理房间的旧收音机有何故事;朱老总屋里的那把折叠椅跟着他走了多少地方……这些设施摆放背后的故事,都熟记在心。而这次为出版《走红北京》,笔者又以游客身份走访香山革命旧址和香山革命纪念馆,搜集了第一手的“打卡”攻略。
双清别墅院内摄影:程功
这些地方激荡心胸
对编辑李峥嵘来说,陶然亭公园太熟了,她长年住在南城,经常去陶然亭。公园里有高君宇墓,高君宇和石评梅的生死恋至今令人感动。20年前,李峥嵘还是一名人民教师时,就曾经带学生去那里举行过成人仪式。其中有两个朗诵诗的学生在大学毕业之后结为伴侣,恩爱至今。那两个学生告诉李峥嵘,他们就是在18岁成人仪式那天,在高君宇墓前,产生了心心相印的情愫。
高君宇、石评梅雕像摄影:程功
当年高君宇和石评梅因为献身于革命,没有能够结成生活中的伴侣,但他们的精神和真情,感染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也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将追求个人幸福和追求人间大爱结合起来。
参与《走红北京》的采访,于资深编辑李葵而言,是一次心灵震荡。她两次前往密云,采访英雄母亲邓玉芬的事迹。邓玉芬,一位最普通的农妇,一位最普通的母亲,在民族危难时刻,将丈夫和儿子一个接一个地送到革命队伍,并在亲人一个又一个牺牲后,擦干眼泪亲自上阵为革命队伍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正是有以邓玉芬为代表的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的全力支持与付出,才换来了新中国的建立和我们今天的美好生活。
编辑陈梦溪多次去过天安门广场,印象最深的是年新中国成立50周年庆典,那时她还是个懵懂孩童。“记得那次,平日里一年见不到几面的爸爸突然从部队回家,带着我和妈妈去了天安门广场。那时我还小,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只是兴奋,庆典的细节已记不清了,但感动的心情印在心里。”陈梦溪说,年6月,她接到任务去采访中国共产*成立一百周年庆祝大会,她坐在人海中,手中攥着相机,看着“飞猫”摄像系统从头顶滑索道一样轻盈往返着,新一代战斗机列队呼啸而过,她跟着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喝彩……今夕往昔,沧桑巨变,天安门广场是几代人的生命记忆。
参与《走红北京》一书的撰写后,编辑张玉瑶才发现,自己学的是文学专业,却居然从没去过鲁迅故居!去年初去时,尚是冬末,故居中鲁迅手植的两株白丁香枯枝衬着青天,清朗旷远,夏天再去时,已是万分葱茏,将庭中遮得一片阴凉。从前总觉得丁香是婉弱愁苦之花,这两株丁香从年到现在,却高大遒劲,有遮天蔽日之势,仿佛长出了鲁迅本人的精神似的。鲁迅博物馆里有许多猫,或在廊下行走,或与游客嬉戏,有一只在丁香花荫下午睡,睡得地老天荒,任人脚步来往也岿然不动。想起鲁迅本人是厌猫的,如今家却被猫儿占据,不禁觉得有些好玩。
京报馆
类似的事例还有很多很多。编辑傅力探访京报馆时,看到展厅里有一件毛泽东主席批复邵飘萍为革命烈士的重要文献,不由得思绪万千。早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就曾对斯诺说:“特别是邵飘萍,对我帮助很大。”这段深切的怀念之言,让人品味出两人真挚而伟大的友谊。人们都说邵飘萍的朋友广泛,对于新闻人来讲,这确是一个重要选项,但关键是看交往什么样的人。在邵飘萍短暂的一生中,他与陈独秀、李大钊、邓中夏、高君宇等共产*人都有着密切交往,鲁迅和他不仅是同乡,更是同气连枝的好友。俗话说:良友三益,恶友三损。邵飘萍的益友让他的“铁肩”更有力量,让他“辣”味更加浓烈。
编辑吴勇前去采访的长辛店二七机车厂,已经改造成当代艺术街区,充满着年轻时尚的气息,这个名为科创城的园区是近年长辛店“转型”的象征。而长辛店最新的变化则是国家冰雪运动训练科研基地的落成,基地以二七机车厂老厂房为基础改建,再过几天,中国奥运健儿就将从这里出发,奔赴冬奥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