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小兵,本名,宗永兵,男,山西太谷人,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有诗歌发表于《诗刊》《星星》《诗林》《诗歌月刊》《山西日报》《晋中日报》《乡土文学》等。有诗歌入选《中国诗歌年选》《山西诗歌年选》《天天诗历》等。曾获得“第二届--太原晋中天星杯新锐诗人奖”,“第二届山西新锐诗人奖”,“第五届晋中市文学新人奖”等奖项。
牛皮鼓
生前挨自己的鞭子死后又被蒙在鼓上听,那密集的鼓点咚咚锵,咚咚锵群山便摇晃起来只有那张皮,敲出了破绽一头牛才算真正逃离尘世才算将前世欠下的一一赎尽灯泡吹了以后
十五瓦的灯泡又吹了
我叹了口气,掐亮手电筒
小心翼翼旋转着灯泡
让熔断的钨丝再次连接
灯光比原来还要明亮一些
用不了多久,钨丝再也接不上了
我撬去灯尾的丝扣,注入水
点入几滴红墨水,真像一枚血色的勋章
红红地挂在墙上,挨着我的爷爷
年,他脑部的一根钨丝断了
所有的战功都随着他入土尘封
遗憾啊!我从未见过
年的春天,我十二岁
指着一张酷似父亲的黑白*装照
拿着红灯泡对奶奶说
我要亲手给爷爷颁发“奖品”
转发!宗小兵诗集《内心的风景》只售30元(点击链接跳转)我小时候贫穷的文字
时光向后退了三十年,那时我正穿着一双千层底,破棉袄。歪着头在土墙上寻找着我喜欢的文字。墙上贴的报纸是父亲从城里废品站扎堆买回来的,然后贴在墙上增加一点美观。可他从不管报纸的正、反、横、竖,反正就那么贴了。所以每当我想看报纸的时候都需要歪着头去寻找那些喜欢的字迹。小时候,除了必须的课本,家里没有一本闲书。但是我却对文字有着深深的痴迷。那时我们上学是复式教学,也就是好几个年级都在一个教室。老师要挨着讲,哪个也误不了。我最喜欢的科目就是语文课了。尤其喜欢高年级的语文课。那是一个飘着雪花的冬日,老师正给高年级讲邱少云,我假装做着自己的作业,却在入迷地听着课文里的精彩故事。我望着窗外的雪花,仿佛那是一场燃烧的大火。我的走神被老师发觉了。问我:“不做自己的作业,是不是在听我讲课?”我嗯了一声。随后老师提出几个他所讲的问题,都被我准确地说了出来。后来,我又认识了*继光、泸定桥、鸡毛信……家里有一台半聋不哑的半导体,每天十二点放学,我都是跑步回家,只为了那半个小时的评书。在小时候我就知道了三国、水浒、英雄、枭雄……后来家里有了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于是我知道了更多的故事。那时看电视剧有着很多古怪的想法。当我看到那些侠士深居山中每天练功,江湖游走。我在想他们每天练功,到处潇洒,不种地,不挣钱,他们怎么生存呀?看到那些明星在舞台上奔奔跳跳。我又在想,他们老了,又靠什么挣钱生活?甚至当时还天真的认为,种地人才是最富有的。因为我们吃粮食不用买……时光伴随着我渐渐长大,那些荒谬的想法也在一天天中明了。没书看的日子,我总喜欢趴在我家土炕上去翻一本丢失了很多页码的字典。看每个字的组词,看解释……倒也看的其乐融融。日月如梭啊,已到中年的我,却再不能想儿时那样心无旁骛地看一本书一个字了。这是多么遗憾的事。然而更多的却是遗忘,已经忘了太多的词语,忘了浸泡在月光里的故事,忘了一盏油灯下,那些贫穷的文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