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晚报10月27日第15版:
京城三作家太山谈“别散”10月21日,省城太原太山之上,秋高气爽,美景无边,正宜把酒论文。当天,太山书院邀请了北京的三位作家,张弛、狗子、唐大年,和省城的许多知名作家一起,举办了一次饶有兴致的集会,名为“别散,以文学的名义”,在这个名义下,当然要谈文学谈人生,更要喝酒。
张弛、狗子、唐大年,太山三位嘉宾
这次集会,和酒的关系至为密切。缘起是太山书院院长、我省作家蒋殊,在北京见到了唐大年,知晓了三人合著的《别·散》刚出版,便邀请他们三人来山西搞个活动,而那本书,实际上就出自一场酒局。
张弛、狗子和唐大年是多年好友。一次他们酒喝大了之后,唐大年给张驰和狗子拍了张照片,狗子看了照片后,认为非常适合做小说集的封面。把想法和张驰、唐大年一说,一拍即合,正好手里都有未发表的作品,于是就出了这一本集子,取名《别·散》。
别散,酒局别散,交情别散,是一种美好的愿望。但两个字中间加了个点,就成为别和散,又透出一种沧桑的况味。哪儿有不散的宴席呢?这也许是这三个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的老男人知天命之时的感慨吧。
张弛
唐大年
狗子
三个人相交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了。肯定是某一次的酒局,但具体的日子不记得了,具体的缘由不记得了,具体还有些谁也记不得了,只是从结识后,也许气味相投,也许禀性相仿,按唐大年的说法,“八字合”,三个人,三十年,在一场一场的酒局中,交情越来越好,比陈酿还要醇厚。酒局上,不断有人加入,也不断有人离开,反正他们(据说还有几个中坚力量),总是在酒桌上,甚至成为北京文人圈子里一个著名的小团体,西局。
早些年,一场酒局,你叫我我叫他,人越来越多,酒越喝越多,一次酒局,能从中午喝到第二天早上,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结的账。而人要是多了,带的钱就不够了,于是免不了被饭店扣下,再让人去拿钱;或者把身上的贵重东西拿出来当酒钱,颇有唐朝贺知章金龟换酒的豪情和雅兴,但在当时,却无非是他们喝大了的无奈。张弛说,北京各处,都有他们丢的拉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绝非习惯于朝九晚五的普通人愿意去尝试的,但就是在这样的恣情纵酒中,他们还能留下些不错的作品,这就更非普通人所能想象。张弛说,他每喝一顿大酒,就会有负罪感,非得狠狠写几天不可。而狗子,说他也没有什么别的能力,就是能写点东西而已。而在我看来,无非是显化出酒后的真性情而已。
三作家接受山西晚报记者采访(左一为山西晚报记者仵国安,左二为山西晚报记者李遇,依次为狗子、唐大年、张弛)
张弛和狗子是作家,唐大年是编剧和导演,如今介绍起来,加上“著名”二字,毫无羞赧。张弛有长篇小说《北京病人》《我们都去海拉尔》《琉璃流器》,短篇小说集《夜行动物馆》,随笔集《像草一样不能自拔》《另类令我累》《发乎情,止乎礼》《错觉悟》,狗子有长篇小说《一个啤酒主义者的独白》《迷途——一个啤酒主义者的独白2》,以及随笔小说集《一个寄生虫的愤怒》《散德行》,中篇小说集《北京寄生虫》(与张弛、石康合集)等。而唐大年在影视界也是成果颇丰,作为编剧,有《十七岁单车》《北京杂种》《北京你早》《搜索》,作为导演,作品有电影《都市天堂》《青春期》,电视剧《天生我才》《儿子》《怪医文三块》,国际国内获奖无数。
但是三人的创作风格迥异。至少在书中看去,张弛的笔墨老到,有着看破红尘的圆润,也有着洞彻人世的幽默;狗子的文字直接干脆,直指心灵,言人之不敢言,不能言;而唐大年,书中所录,是电影的幕后故事,文字是很平实的,但真实本身就是力量。而且书中文字,小说、散文、随笔、纪实都有,风格题材都不同,同处一书,唐大年说,只要把几个东西摆在一块,自然就会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场,给不同的人不同的感受。
或者说,对于《别·散》这本书,最单纯的认识,就是不需要从文学的意义上去分析,它就是三个老男人三十年交情见证而已。
当然,张弛和狗子这样的作家,把他们和任何人的作品放到一起,都不会协调,因为这两个人,若是大面去说,似乎可以归类为京派作家,但事实上,虽然他们都有作协会员的身份,但他们和“主流”作家是有区别的,张弛形容是“面包片上的葡萄干”。
这种作家人不多,属于小众,但在中国来说,“小众”的绝对数字也少不了。张弛他们搞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