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箪食瓢饮四老人十余年忘我守护古遗存找到丢失的城砖,他们欣喜若狂。
村里的人都叫他们疯子,他们笑笑不语,只是告诉他们要爱护北楼口村,保护这里的文化和历史。渐渐地,村里人被他们感染,从闲言碎语变为关怀备至。
“你们可慢点儿,毕竟老了,上山时间别太长。”
“今天有啥发现啊?”
“我见有人想偷砖,我给吆喝住了。”
……
常亮、刘生龙、聂天福、李仕盛这4位老人,均出生于应县北楼口。其中,年纪最长者86岁,最小的也72岁。年开始,十几年来,4人结伴而行,跋山涉水,用脚步丈量着掩埋在土地下的古迹。在北楼口山上、乡间,经常能看到他们拄着拐杖、相互扶持、艰难跋涉的身影。
他们,是改变村落文化的老先生。
守护古迹,他们翻山越岭。
农家小院别有洞天
山西晚报记者走进常亮的农家小院,不大的院落收拾得井然有序。除了种着些蔬菜外,几簇月季的娇艳绽放让小院生机勃勃,一套欧式户外桌椅摆在月季花旁边,桌子上面整齐地放置着茶具。扭头看看常亮,凌乱的发型好像变得乱中有序了,性子似乎也多了点儿温文尔雅的感觉。
正房有三间屋子,他招呼记者进中间屋子休息,客堂的左侧放着洗脸盆,洗脸盆一旁是用成大小不一的肥皂边角料,还有看不出本色的毛巾。右侧的角落里随意堆放着几双旧鞋。记者看了下鞋号,有39、40的,也有41、42的。面对记者的疑惑,老人说自己都能穿,上山很费鞋,平均上山一两次就会磨破一双鞋子,一堆鞋的最上面是一双质量较好且是品牌的运动鞋。“还是贵的好穿呀,这双鞋花了三百多,其他都是二三十块钱。”常亮说完,看看脚上的鞋:“这20块钱的也不差。”走进常亮的里屋,电视正在播放中央10台的节目。“下午4点、晚上11点,会播放一些历史考古的节目,我没事就看。边看边思考,如何更好地为北楼口做事。”常亮一边瞟着电视机,一边沏茶。不大的屋子,炕占据了一半的位置,炕的中间有张矮桌子,上面有好几本书,窗台也被一摞摞的书“霸占”着。
“走,去我的书房看看。”常亮说道。记者疑惑,竟还有书房?走进去,别有洞天:三面墙都有书柜,里面满满都是书,其中《*土地红土地》这本书半开着,应该是正在阅读。靠窗台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有一面国旗,还有4个人的合影。屋子里最干净的地方就是这张书桌了。记者得知,常亮平时对古长城的研究都是在这张桌子上完成的。地上有一台健身器材,用塑料布包裹着,上面一层厚厚的尘土。“早就不用了,老去爬山,回来都累得够呛,哪里还需要再健身。”常亮说道。或许是因为东西太多,屋内很是昏暗,大家稍作停留后,都走到小院里来。撩起门帘的瞬间,门帘上的一个大窟窿射进一缕光芒。
考察古迹拼了老命
常亮每次上山都会背一个包,里面放着尺子、望远镜、指南针、探照灯等,都是用来考察古长城的工具。“因为一走就是一天,所以干粮和水也得带上。就带些馒头、饼子之类的,什么方便带什么,我们都不讲究。”常亮说自己对吃穿不讲究,是个不修边幅的老汉。院子里散落了几件玩具,上面挂着蜘蛛网。经询问得知,这是常亮孙女的玩具。他说,以前孙女总是粘着自己,但自己总没时间陪伴她。“娃娃写过一篇作文,让我印象很深。上面写着爷爷只管长城不管她,爷爷不接送她上下学。得知孩子对自己有这么多的看法,很自责,希望她可以理解爷爷。”常亮有点儿落寞地说,现在,孙女不再来了,这里啥也没有,也没人陪她玩。
虽然有遗憾,但是为了“管长城”,他们4个人还是拼老命的。“有一次,我们从赵长城上下来,天气很热,蹲在山脚的泉水边洗手。突然,聂天福昏倒在地上,我们都特别害怕。”常亮一脸严肃地说,“老聂险些献身给长城。”聂天福在一旁听着笑了起来,说“也算”。
聂天福本身就低血压,最低的时候高压80,低压50。那次晕倒醒来后,他不敢回家,“不知道晕了多久才醒过来,一睁眼,看到的还是这3个老家伙,踏实了。他们要送我回家,我不肯,因为回去老伴一来要担心我,二来说不定以后不让我出来了。直到她去世,也不知道这件事。其实我也挺害怕,什么也没交代,如果就那么走了……还有就是我们对北楼口的古迹还没考察完。”退休前,聂天福从事水利工作,也算走南闯北,见闻不少。现在,有稳定的退休金。老伴曾说,不好好在家里享福,就知道天天爬山。说罢,还是拿出准备好的开水让聂天福带上。
“四疯子”影响村民
4位老人退休前分别是记者、医生、会计、乡干部。他们从小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拿着笔和本,认真记录北楼口的一尺一寸。“我们经常会和村里的老人聊天,从他们口中一点一点地拼凑北楼口的历史故事。”78岁的聂天福说完笑了,现在村子里最年轻的也得50多岁,所以他觉得自己顶多也就是中年人。他口中的老年人起码九十来岁。
“有的人为了修梯田,把古长城推倒,太可惜了,那可是历史啊。后来也有一些专家来村里考察,我们每次都会一同前往,可以让你学习到不少知识。古长城里面是土,外面是石头,夯土越薄年代越长,代表那时的生产工具不发达……”说起古长城,他们特别健谈。
一开始村里的人都不理解,叫他们“四疯子”。4个年龄相加多岁的人怎么成天往山上跑,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在他们坚持不懈地宣传下,村里的人不再推倒古城墙的夯土来扩增自家院落;不再用古城墙的瓦片来加盖自家牲口圈;不再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还主动一起讨论着村里的历史……
“村里人都叫我们‘疯子’,我们都是一笑而过,我们的目的是让全村人都‘疯’,都和我们一样,为家乡的历史文化一起疯狂。全民力量是无穷的,我们得赶紧留住那些珍贵的记忆,让后辈儿孙都明白这个村子的历史,把它们传承下去。”聂天福看着远方说道。
后继有人值得欣慰
聂天福的孙女在北京从事环卫工程方面的工作。每次放假回来,她都要求爷爷上山时带着她,“我也去,看看咱村的历史。”第一次上山,孙女就是“十万个为什么”:看到烽火台问这是什么?看到古城墙问这是怎么建成的?看到夯土问如何加固的?“她对家乡事业的
孙女曾好奇地问聂天福:“你们那么大岁数,总上山不累吗?我都有点儿受不了了。”4位老人家听了哈哈大笑。笑声让空旷的山脊不再寂寞……
山西晚报记者问,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4位老人都说,人太少!“老伙计们的岁数一年比一年大,总会有干不动的那天,村里的故事怎么继续下去。”李仕盛和刘生龙又说,“资料也太匮乏,现在大伙儿尽可能地想把村里的遗址保留下来,历史延传下去。不要让后人没有资料可查,没有故事可讲。”
当被问到要将这份事业做到多久,4位老人都笑了起来。
“我三五年没问题。”
“躺到床上的时候。”
“一直做下去。”
“走不动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年,他们得到一个好消息:国家批准朔州市7个传统古村落,应县2个,其中就有北楼口。
常亮向记者讲述道,听力不好的刘生龙当时听了几次终于听清,4位老人老泪纵横,言语哽咽。“批下啦!批下啦!”大家高兴地喊着。
聂天福将消息编辑好发到家庭群里:“特大好消息!咱村成传统古村落啦!”家人纷纷发来祝贺的话语。
就在记者采访的当天,他们又上山,刘生龙有重伤的腿脚走起来一拐一拐的,但是眼神坚定,他的眼神能穿越,直到山的那头。
年龄最大的86岁的李仕盛,拄着拐杖慢慢一步一移地不掉队。年查出膝盖长有骨刺后,他没有说别的,只说“以后爬不到山顶了,只能在底下等你们喽。”现在每次等到他们下来,都着急道“说说”。
山西晚报记者跟在他们身后,刘生龙搭在常亮的肩膀上,聂天福挽着李仕盛,4个人身板不那么挺拔,但却高大;走路不那么矫健,却步步坚定;眼神不那么犀利,却目光如炬……他们是北楼口的*,是北楼口的功臣。
老骥伏枥四老人手刨被*土湮没的文明四位老人一起访贤问古。
应县北楼口,千年前驻*两万人,商铺上百间,寺庙二百余座,关内商贾不绝,车水马龙,是中原民族与少数民族互市集散地,是边塞重镇、商贸文化、长城遗迹等诸多历史文化荟萃融汇之地。然而,这一切,已经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被人遗忘。
直到4位老人结伴上了山,一壶水,一袋干粮,一走一整天。山上,发现隐约可见的城廓遗址,他们兴奋,激烈讨论,画图索骥;村镇,看到疑似文物,他们开心大跳,小心甄别,恳求“文物”的主人让他们收购。
被*土一寸寸掩埋起来的千年繁华古镇,在几多风雨浮沉中悄然落幕。路过者,或许望着眼前祥和的村庄,喟然一叹。他们却说:欢迎探秘者来做客,欢迎有识者来开发,欢迎有志者来建设!
梦回千年,山西晚报记者一行于年初夏,探寻笼罩在北楼口关神秘迷雾中千年繁华始末……
北楼口被湮没的西门。
北楼口北齐长城。
先人嘱托于*土中探寻旧日荣光
离应县县城东南约30公里,在翠微山脚,即为北楼口。长城1号旅游公路穿村而过,路两旁村舍、农田鳞次栉比。群山环绕,旅游公路蜿蜒盘旋而走,绿植覆山,路旁偶有几只大狗奔跑嬉闹。极目远望,偶有轻风拂面,浓郁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惬意、恬淡。
这就是常亮等人所言的千年前*事贸易重镇,北楼关所在地。
多少年风雨浮沉,地形地势风貌容颜不再,打问村舍旁的村民,人们只知耕田、劳作,对北楼口过往荣光语焉不详,旧日的一切悄然淹没在尘埃中。
年出生的常亮,大半生走遍了雁门关外,做过教员,当过宣传干事,辗转山西省广播电台,退休后独身返家研究故土历史。问及常亮回家初衷,他脱口而出,为了老父亲的遗愿。
常亮的爷爷曾是北楼口众多商贾一员,早年悬壶济世,救人无数。常亮的父亲则为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年轻时受村民推举,搜集整理北楼口关的历史,但很多珍贵的历史受当时环境影响而被毁坏。弥留之际,父亲对常亮言:“历史不能被掩盖,北楼口不能被遗忘,你若完成我之心愿,于我坟头燃香三炷,完不成,不来也罢!”
而后,常亮退休,毅然返乡。
土屋三间,院落土地被翻整了一遍,常亮说,回来了就种种地,自给自足。左边是“中老年会客室”,下侧赫然标注:非常亮允许不能进入。中间是常亮起居之所,右边则为杂货间。坐在院子里,常亮指着东面一座高大但塌陷大段的夯土墙说,它就是古城墙。
记者愕然,那不就是一堆大点的土坷垃。
听着老人一点点地讲述着这里曾发生的故事,看着脚下这一砖一石。那一刻,一股敬畏感油然而生,脑海里无尽想象着这片土地上昔日的金戈铁马、吆喝叫卖,这里的山川树木长满了故事,在这里的每一次呼吸,都充斥着历史的余味。
北楼口,也称碑楼口,是万里长城二百关之一,历来是*事重地。据常亮说,世人皆知平型关、雁门关,然北楼口因其地形险要却鲜为人知,事实上则为内长城的总指挥部,统率着三关十八口,也是历代内长城边防线上最大的兵营、最大的仓库、最大的练兵场。
若说北楼关,四“最”为先:最古老的边防险关、最繁荣的边市商埠、最辉煌的寺庙群落、最会唱歌的石头世界!
掀起面纱听撩人心弦的边塞辉煌
小时候没爬过的山都爬过了。北楼口发生过的事件,每一件他们都如数家珍,他们用最质朴的语言,把这个村庄的美一点点地展现给我们。
听说要去看古迹,4位老人熟练地背起水壶,进屋中拿了一些干粮,便催促上路。常亮有一辆二手桑塔纳轿车,4位加起来已有多岁的老人,一股脑儿窝进了车里,颠簸中朝着前路驶去。
看着前方的车辆,记者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幅画面:4个佝偻的背影,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干裂的嘴唇被漫天*沙浸润,落入嘴中,不知他们品尝到了什么滋味。
村子里的古迹多数已不见踪影,保存最为完好的西城墙,墙头亦是无比驳杂,砖色土色混杂。遍地废墟里,老人们用长满老茧的笨拙双手把古老的文明一点点刨起,忠诚地守护着他们。
“这里,就是当年最繁华的商贾之地。”常亮指着面前的西城墙说,北楼口这座千年古关最早可追溯到战国时期,周边不仅有赵长城,还有明长城及一小截齐长城(部分历史存在争议)。这里绝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战略关口,它从“口”到关,再从“关”设“营”,而从“营”筑“城”,又由“城”加“郭”,一路演变。当年北楼城是四门四关城,由北城、南城、东关、西关、北关、南关组成,中间还有跨街鼓楼。楼下城门设关门,连接南北城通道。南城住武衙门,北城住文衙门。西关为商铺,东关为庙宇,北关、南关住壮兵。寺、庙、观、阁、台、庵遍布城内外。
为增强北楼主城的边防战略重要性,雁门关等其他关口守备一般都在四品、五品以下,而北楼关统帅皆为“将*”级别,其*事地位可见一斑。明清鼎盛时期,西城门外商贾往来,商铺林立,人声鼎沸,最多时竟有商户数百家。此外,当地流传有诸多传说故事,多与寺庙有关,像西天寺、血刀、南龙王庙的站殿神将等。
“历史上频发的战事,将内长城线上的各个‘关’‘口’推到了历史的前沿坐标上,北楼口因地势险峻,是‘三关十八隘’中独一无二的边关文化、边贸文化和宗教文化的集萃之地。”常亮微笑着说,以前行程几万里,撰写《穿越大西北》也就用了3个多月的时间,而《千年古关——北楼口》,集4人之力,足足写了8年。他说考证历史不能像文学家一样坐在家里构设、想象,需要的是真真实实的考察、验证。
据其考据,北楼口村北至20多里远的浑河,中间的面积达40多平方公里,是当时最为繁荣的“畜物市场”:罗庄的骡马市场、大临河的牛羊市场、上寨的百货市场、东乡寨是外族使团驻地、中和村为边关与外使团谈判之所。
一幕幕场景似在眼前闪现:商人们交易时觥筹交错,官员们谈判中寸土不让,将士们热血中策马奔腾,居民们起居时佛前祷告……
庄严致敬文明薪火要代代相传
这段历史,缘何被尘埃吹散得了无踪影?
历史上,因北楼关税收丰盈,应县、繁峙两县争相抢夺管辖权,后不知何因,两县争分成功。彼时,北关、北城归应县管;南关、南城归繁峙管;西关商多税丰,由两县递年轮管;东关,因是寺庙群落和驻*家属地,故两县未分割。也因此导致两县的“北楼口税银”从不入“志”,而其他重事亦甚少记录。据常亮老人推测,这或许就是北楼口这个独一无二的边关奇景绝少上两县县志的主要因由。
因商贾往来众多,当地衙门要求进关商人必须建庙通行,所谓大商建大庙,小商建小庙,最不济也得有个五道庙,才导致后来该处竟有二百多座庙宇,终年香烟缭绕,成为三关十八隘口奇观。也正因此,翠微山脉上巨木参天的原始森林,多被伐光砍尽,纵深六七十里的几百里勾注山脉,成为名副其实的“和尚头”,无法涵留水分,以致清泉绝踪,洪水肆虐。清朝三次洪水冲击,前后将西关数百家商铺,几百家商号扑砸了个稀巴烂,北关也被洗劫一空。而后,东关遭遇一场大火,72座古庙烧了个一干二净。
值得一提的是,毁掉大半个北楼城的4场重灾,在繁峙、应县县志上一字未记。
而后,清朝后期边防线北移至外长城,北楼关所辖三关十八隘口大都开市,商源分流,北楼口商业渐渐淡去了昔日的荣光。至民国时期,才又渐成贸易重地。随着时代变迁,北楼口商家或公私合营,或入农业社,终为千古边市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历史句号。
如今的北楼口,沿袭了五百多年的“四月十八庙会”被重新拾起,并被朔州市录入第二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关帝庙内游人不绝;北寺沟里的石蝶谷,奇花异草、奇峰异石、蝶舞纷飞……
在跟随常亮等人走访中,那一块块染满历史风烟沧桑的巨石,在阳光的闪射下,似乎还在不断地幻出当年此处商埠的繁华。站在残存的西城城墙上,面对埋葬了无数历史传说的巨石乱滩,看着眼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在石缝中用洪水淤积出来的几片良田,不禁从心中生出一股历史悲情。
应县文物局工作人员智满刚说,4位老人对北楼口的贡献是巨大的,他们志愿、朴实、善良、执著地保护文物的精神,才是保护长城等文物古迹的主力*,正是因为有这些大都不知名姓的群众的守护,才是长城等文物古迹在几千的岁月磨砺中得以保存的真正原因。
梦回千年,北楼口在几千年的颠沛流离中,似繁华,似落寞。就在遍地的废墟里,4位老人一步步、一遍遍、孜孜不倦地用双手努力掀起古老文明的一角,他们用最真诚、最无私的行动,自发地守护着文明。余生不长,这些老人却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家乡,给了陈旧的历史,给了长城。传承之火,熊熊燃起。才让我们所有人可以真正走进北楼口。
致敬,文明守望者!
痴心不改四老人蹒跚步履丈量赵长城四位老人说,这里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
北楼口古长城。
四位老人查看被毁的城墙。
村里的人都叫他们“疯子”,他们笑笑不语,只是告诉他们要爱护北楼口村,保护这里的文化和历史。渐渐地,村里人被他们感染,从闲言碎语变为关心备至。
李仕盛、常亮、刘生龙、聂天福(左至右)在北楼口残垣下合影。
李仕盛,“大疯子”,86岁。一生用脚板丈量了北楼关所有长城的每一米,是守护长城的“痴心人”,号称“铁脚板”。刘生龙,“二疯子”,79岁。赵长城发现者,是个随身携带救心丸的保护长城“有心人”,外号“资料库”。聂天福,“三疯子”,77岁。为考证赵长城险些献身去见赵肃侯,是个爱护长城的“热心人”,绰号“大秀才”。常亮,“小疯子”,带头人,72岁。为揭开历史迷雾显现北楼关真面目百折不挠,是古关执着的“探宝人”,得号“土记者”。四位老者不为名不为利,守护长城保护古迹文物,他们自嘲自己确实是“疯子”。
四位老人常常一壶水,一袋干粮,一走一整天,在山上寻找城廓遗址。
据《史记》记载,公元前年,战国时期,赵肃侯赵语在长城沟处筑长城,建北楼关,关口建北楼营,并设村名北楼口,驻民与驻*家属,村名沿用至今。因关塞险要,北楼关成为历朝历代内长城线上的总指挥部,置大将把守。到明清两代驻兵最多达2万人,其中有巡骑兵人至人,清末仍驻有绿营兵名。
陋室一间,是四位老人的工作室。
四老人的事迹登上《万里长城》杂志。
北楼口村及北楼营逐渐建成雁门关外有城有廊有四门四关的唯一古城。北宋杨六郎帐下大将岳胜在此驻守,还建有岳胜堡。明朝两次重修加固北楼城。历代还在此留下20多座烽火台。北楼口还是历代重要的“边榷”贸易市场。唐高祖李渊武德七年,匈奴颉利可汗曾“款至北楼关请互市”。历朝多民族边贸繁华,到明清两代大商家就百余家,占北楼城一大半面积,多民族的商铺比肩林立。后来的天灾人祸逐步使北楼城又变回成北楼口村。
常亮在宋城墙下拍摄照片。
北楼口村至今有二千多年历史,记载着边城多民族的文化。四位朴实、善良、执着的老人自发成为守护古长城、保护古迹的主力*。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的执着守护,古长城等文物古迹在几千年的岁月磨砺中才得以保存。
采写: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赵德伟贾蔚然
摄影: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钟清
视频拍摄: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王晋飞
视频制作:山西晚报全媒体记者张婷
编辑:山西晚报全媒体编辑闫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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