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山西省纪委监委7月10日消息,山西省公安厅原*委委员、国保总队总队长李柏涉嫌严重违纪违法,主动投案,目前正接受山西省纪委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李柏曾是“老虎”杜善学下属,在长治工作期间,他曾站在阅警车上陪同杜善学检阅。到山西省公安厅工作后,他还曾是“老虎”刘新云下属。
曾陪同杜善学检阅
李柏,男,汉族,年11月生,今年63岁,山西交城人,大学本科学历,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年1月参加工作。
公开资料显示,李柏长期在公安系统工作。
年2月,他成为吉县公安局局长,两年后履新吉县县委常委、*法委书记,一年后转任襄汾县公安局局长。
年4月,他履新阳泉市公安局*委委员、交警支队支队长,1年后晋升为阳泉市公安局副局长,年5月晋升为局长。
年3月,李柏成为长治市公安局*委书记、局长(副厅长级),当时的长治市委书记是杜善学。
杜善学在年2月至年1月任长治市委书记,之后历任吕梁市委书记,山西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山西省委常委、副省长等,年6月被查,年12月被判无期徒刑。
据澎湃新闻年报道,年6月5日,长治市举行奥运安保誓师大会,市委、市公安系统的领导,对长治市公安、消防、武警官兵方队进行了全面检阅,各方队各自也分别在反恐、防暴、消防、交通指挥等技能方面进行了表演。
据官方披露的信息显示,当时,杜善学所站立的*用车上贴着“阅警车”标签,在他乘站的车辆后,时任长治市公安局局长李柏站在阅警车上陪同检阅。
在杜善学被查的同月(年6月),李柏转任山西省公安厅*委委员、国保总队总队长(副厅长级)。
年12月,李柏退休,退休2年多后主动投案。
破获红衣女子被杀案
*知君注意到,在公安系统工作期间,李柏也曾破获过多起大要案。
比如,李柏在担任阳泉市公安局局长期间,震惊全国的山西阳泉系列杀人案——“凶徒14年杀死9名红衣女子”一案告破。
李柏出任阳泉市公安局长时是该案专案组成立后的第四任局长。
该案告破后,曾有市民给李柏发短信称,“恭喜你和你的战友破获马家坪系列杀人大案。”
但没想到,当年那位让市民有了安全感的公安局局长,最终却蜕变堕落了。
*知君注意到,就在李柏主动投案前,年5月28日,阳泉市公安局*委委员、副局长邵喜被查。
邵喜曾在年6月至年3月历任阳泉市平定县公安局副局长(正科级)、*委、阳泉市盂县公安局局长等,当时阳泉市公安局的局长,就是李柏。
“老虎”刘新云下属
另外还有个细节值得一提。
李柏还曾在“老虎”刘新云手下工作。
刘新云,男,汉族,年9月生,山东淄博人,他曾长期在山东工作,担任过山东省淄博市公安局*委,菏泽市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济南市副市级干部、市公安局局长等。
年12月,刘新云进京担任公安部网络安全保卫局局长,年1月“空降”山西任山西省副省长、省公安厅厅长,年4月9日被查。
刘新云到山西工作时,当时山西省公安厅*委委员、国保总队总队长(副厅长级),就是李柏。
在刘新云被查之后,王武道被查。
今年4月28日,山西省公安厅原二级巡视员王武道被查。王武道曾任朔州市、吕梁市、大同市公安局局长,年5月任山西省公安厅副巡视员,年6月至年1月是山西省公安厅二级巡视员,今年1月退休。
李柏履历
李柏,男,汉族,年11月生,山西交城人,大学本科学历,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年1月参加工作。
年2月至年4月,任吉县公安局局长;
年4月至年3月,任吉县县委常委、*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
年3月至年4月,任襄汾县公安局局长;
年4月至年8月,任阳泉市公安局*委委员、交警支队支队长;
年8月至年5月,任阳泉市公安局*委委员、副局长、交警支队支队长;
年5月至年3月,任阳泉市公安局*委书记、局长;
年3月至年6月,任长治市公安局*委书记、局长(副厅长级);
年6月至年12月,任山西省公安厅*委委员、国保总队总队长(副厅长级);
年12月,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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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善学和他的32年仕途▲杜善学资料图
杜善学的关键年份,是年。这一年他55岁,大学毕业进入仕途马上就要满三十个年头,摩拳擦掌准备跻身山西省委常委之列。
但在年年初的第九届山西省委班子调整中,主*长治八年的杜善学不敌主*吕梁八年的聂春玉。杜善学失望之余不甘人后,从长治奔赴吕梁,希望重走终南捷径。仅仅10个月之后,在第十届山西省委班子调整中,杜善学终偿所愿,成为排名最后的山西省委常委。
但他的*金时代并未持续多久。进入年,在吕梁多位煤老板和官员落马之后,昔日的“转运年”变成了一颗炸弹,于6月19日引爆。时任山西省委常委、副省长杜善学苦心经营了32年的仕途落幕,他的亲友亦因裹挟过深难逃劫难。
■苦心升迁
年春,26岁的杜善学作为文革后山西财经学院的首届毕业生,被分配至山西省财*金融贸易委员会。这位来自晋南运城地区的年轻人,身带运城学子特有的好学与聪颖。“穿个白衬衣,戴着眼镜看报纸”的年轻杜善学,被那个年代的同事评价为“专业了得、做事比同龄人机灵利索得紧”。他的仕途,在同僚前辈的赞扬与认可中起步。
刚入工作单位一年,会计专业出身的杜善学即撰写了一篇名为《管理预算外资金探讨》的文章,发表在山西财经学院年度的第一期学报上,文章提出要对预算外资金进行管理,要“管而不死,活而不乱”。
当时*的十二大刚召开过,提出“全国一盘棋”的财*理念,建议根据不同地区行业的实际情况,适当调整中央、地方财*收入的分成比例和企业利润留成的比例。杜善学此文的公开发表为其获得了颇受瞩目的赞誉。“文章印成铅字,在当时挺了不起的。”杜善学当时的同事称。
文章发表三个月后,杜善学调至山西省人民*府办公厅第三办公室,负责为省*府领导起草文件。从那以后,写文章的习惯贯穿了杜善学的整个*治生涯。“好学,聪明,善于把握时机说话”,这一特点,不仅被当时在省*府工作的多位干部注意到,也成为了其日后从*的一个标签。
年3月,杜善学调到尚在筹备阶段的山西省经济开发投资公司任副总经理,之后这家公司更名为山西省信托投资公司。年1月,31岁的杜善学回到省*府,任财*厅商业企业财务处副处长。他用了6年时间,从副处长升至财*厅的副厅长。
根据公开资料的不完全统计,杜善学在年-年担任山西省财*厅副厅长的10年里,曾在《山西财经》、《金融与市场》等七本期刊上发文逾十篇,并带队研究“山西票号对现代金融风险防范的启示”课题。期间的年9月-年9月,他还在山西大学研究生课程进修班科学技术哲学专业学习,获得哲学硕士学位。
杜善学很希望给自己打造“思想水平高”的学者型官员形象。年2月赴任长治之后,他在市长任上五年里还只发表了三篇理论作品,在长治市委书记任上三年即发表作品七篇;在吕梁市委任职一年发表作品三篇,成为山西省委常委之后,三年内他又发表了六篇文章。
杜善学32年的仕途,无论从事什么岗位,研究中央*策,结合地方实践做文章,总是他的必修课。
杜善学的“时*主题文章”也确实会时不时领先于*策。年,全国各地的财*部门把推行*府采购制度作为深化财*支出管理改革的重点举措时,杜善学的文章《*府采购与廉*建设》已经发表一年有余了。在“科学发展观”提出之后,杜善学也在长治市推广“绿色发展”,力图把长治市打造成煤炭大省山西少有的“眉清目秀”的城市。
频频公开发表文章,也让他随时保持了除官员例行公开露面之外的曝光度与特有的存在感。提高“存在感”也成了他的一种施*手段。
至今长治市民还记得,年杜善学站在*用敞篷吉普车上,从长治市八一广场前主干道徐徐驶过的情景。当年为迎接奥运,各地都在进行安保演练,但重庆、济南、沈阳等地是在相对封闭的空间内进行反恐、安保等演习,杜善学选择的方式,则是在大街上对安保队伍进行检阅。
▲国庆节前夕的八一广场长治市一位与杜善学熟识的官员称,杜善学始终认为,保持较高的曝光度,是凸显*绩、走稳每一步的必要方式。
为升迁计,杜善学所做的远不止于此。他在研究策论与提升曝光度之余,亦在参透人生命运玄机。
知情者称,在7位山西落马副省级官员中,杜善学格外信奉周易。在长治为官期间,杜善学对桌椅摆放、室内花草选择,对参与重大活动的行程安排、出行日期、路线等等,都颇为讲究。曾与杜善学一起下乡调研的一位长治官员透露,杜善学曾处理过一起重大车祸,奔赴事故地的途中,绕行了一个小时才抵达现场。
长治市的多位知情者称,杜善学当年很信奉一位来自河南的大师,长治市当时也有很多研究周易的团体,公交车上都有周易预测的广告。这都是杜善学追求运势的表现。
■形象工程是非
如今的长治,有关周易的广告已经不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树木成列,秋风一吹,落叶一地,其景致在山西当属少有。这也与杜善学分不开。
年2月,杜善学来到长治,当时长治刚送走前市委书记吕日周。吕日周在长治的三年,开创了《长治日报》点名批评官员、*府不设门墙、骑车下乡等独具个人特色的施*方式。
长治市两位接近市*府的官员称,作风强势的杜善学,甫一上任,就把分管城建规划副市长的规划审批权和分管财*副市长的财*审批权削弱。在对长治市的社会经济情况了解一番后,杜善学的施*方针逐渐显现,即打造“眉清目秀”的长治。
年,杜善学在《用实力构建“魅力城市”的和谐与发展》一文中提出,要结合循环经济的发展方向,将循环经济注入产业发展,并根据环渤海经济带、陇海经济带以及当时还未成形的中原经济发展圈等规划,为长治发展做出预测。
此后,“绿色长治”开始引人注目。年,长治市出台“建设全省一流林业生态大市”文件;到年,杜善学就任长治市委书记的当年底,“十万大树”开始轰轰烈烈进城。
根据《山西晚报》当时的报道,为将10万株大树移植进市区,长治市投资万元。大树树种以国槐、杨柳、法桐等为主,胸径都在10公分以上。对于以“大树进城”为代表的长治绿化工程,杜善学年专门写文章总结称,年以来,长治市委市*府为了绿化筹措资金达18.7亿元,主要来自*府投资和煤炭企业环境恢复治理保证金,其中市县两级财*投入16.6亿元。这些投入,为长治带来了“国家园林城市“、”国家森林城市“等称号。
紧随“大树进城”之后的,就是长治市形象治理工程。年6月,为迎接全国造林绿化现场会在长治召开,长治市对13条主干道的户外广告、门店牌匾进行集中清理整治,市*府规定了牌匾统一标准:高1.5米,宽与铺面等宽,牌匾两边无缝隙。
这些街区的各权属单位以及个体商铺业主被要求在年7月31日前完成“*治任务”。“那年的整个7月,长治市都是在一片换牌匾中度过的,随处可见拆除、安装的景象,很多市民在那时候出去买东西,都找不到相应店铺。”一位当地官员回忆道。如今长治街道上,依旧保存着当年统一规划的白框红底或*底白字的牌匾。
长治市部分*府人员称,拆换牌匾的制作方和施工方,并没有经过公开招标。
■致命伏笔
年初,已经数度调整的第九届山西省委班子,进行了最后一次变动,吕梁主*八年的聂春玉跻身省委常委之列。
彼时,杜善学55岁,入仕29年,亦是他晋升的关键时刻。从26岁大学毕业到官拜山西省财*厅副厅长,用了11年时间;从副厅长到长治市市长的正厅级,又耗去了他10年光阴;地方大员历时八年,离退休年龄已经只有一届任期了。
比聂春玉只小半岁的杜善学成为这场人事调整的失意者,年1月,平调至吕梁担任市委书记。他知道自己还有机会,但时不我待。
初到吕梁,杜善学即沿袭了在长治的从*风格,开始着手重建吕梁的城市面貌。
当时的吕梁市容确实可以用“脏乱差”形容。有报道说,一位外地客人来吕梁,住进离石市区的国际宾馆后,仍然纳闷地问接待方:“吕梁到了吗?什么时候进城?”时任吕梁市新闻办主任高丽萍曾这样描述道:“在高低档时尚行头的装裹下,随地吐痰乱折花木乃至于随地大小便却成了家常便饭;各色商铺雨后春笋般更迭涌现,粗俗不堪的广告招贴画也随之更迭涌现,倒尽了人们的胃口;更有无孔不入的办假证、通下水、洗油烟机、修旧雨伞一类的小广告,层层叠叠地涌入我们视觉所及的每一个角落,简直让人崩溃。”
“齐整、好看,是老杜的要求。”一位吕梁市民称,当时的吕梁大街,到处都在拆门头、换门匾牌、粉刷墙壁。这位市民曾目睹一道墙的几次变色:一开始被刷成白色,之后变成灰色,再后来是粉色,后来觉得不好看又换成白色,最后还是刷成了灰色。
▲吕梁市孝义体育馆
一位接近吕梁市*府的知情人称,杜善学抓“三项整治”力度很大,尤重问责和宣传。当年3月10日,吕梁召开全市“三项整治”工作目标任务承诺签字仪式,市区18个责任单位和12个县市主要负责人分别立下“*令状”。
在吕梁,所有施*者绕不开的地方就是煤炭领域。杜善学下车伊始,即与联盛集团董事长邢利斌等当地煤业大亨建立了联系。
年1月,联盛集团与北大青鸟分别出资90%和10%组成山西青鸟联盛能源投资有限公司,9月,该公司斥资40亿元购得当地大型国企离柳煤焦集团49%的股权,原吕梁孝义副市长郭继平接替邸存喜担任离柳焦煤董事长。
离柳集团是国营煤矿企业,资源禀赋并不充分,且有数千退休老职工。据当地企业家介绍,邢利斌看重的是离柳集团的国营身份,欲依托国有身份减少获批优质矿产资源的阻力。
此次并购,得到了杜善学的全力支持,此间的利益输送传言亦不胫而走。
年11月1日,山西省委十届一次全会选举产生了新一届省委常委。在吕梁疾风骤雨般做出“扫城”*绩后的杜善学,凭借多年的资历积累与在吕梁获得的资助,终于跻身山西省委常委之列。
先抑后扬的年,被数位山西官场人士称作“老杜的转运年”,但这一年,亦为他三年后的落马埋下了伏笔。
年1月,杜善学返回太原,升任山西省委秘书长。但他在这个核心位置上只干了一年时间。消息人士称,杜善学在地方主*期间养成了说一不二的强势作风,“脾气太大”,已经不太适合秘书长这个协调、服务的职位角色。年1月,他转任山西省副省长,秘书长一职由聂春玉接替。
年3月12日,邢利斌被带走。三个月后,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了杜善学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调查的消息,和他同日落马的还有运城同乡、时任山西省*协副主席的令*策。
延伸阅读:杜善学往事
落马后,很多熟悉他的人反观他这一路宦海沉浮,杜善学算准了开始和过程,唯独没有猜中自己的结果。
■“阅兵”书记,亲弟弟出面伙同县委书记敛财
就像当年从“做文章”上获得机遇一样,因“形象牌”获得鼓励的杜善学,继续保持并扩大了这一作风。年6月,全国上下都在为奥运安保做准备,长治也不例外。当年6月5日上午,时任长治市委书记的杜善学胸前戴着大红花,双脚站在敞篷*用车上,从长治市八一广场门前的主干道徐徐而过,检阅站立于街道一旁的长治市公安、武警等方队。他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了“长治风格的奥运安保演练”。
早在年7月18日,有网友发帖举报称,自年开始,时任长治市市委书记的杜善学伙同长治县县委书记裴少飞掠夺长治县财*支出3亿元。杜善学利用其亲弟专做城市街道工程的条件,让裴少飞在不通过招标,不对外公布的情况下揽下长治县所有城市街道护栏、隔离带工程。为了侵吞公共财*资金,竟然将全县所有的一级路二级路旁安装了高速公路护栏,二人从中获利万余元。裴少飞还帮助杜善学亲弟揽下了长治县全部商铺门面的广告栏及广告牌制作项目,全部费用则由长治县*府支出,在杜、裴二人的操持下,杜善学之在比市场价高出一倍的情况下揽下万元的工程,二人获利万余元。
■官员亲见杜善学骂一县书记半小时
年,原吕梁市委书记聂春玉如愿晋升山西省委常委,吕梁迎来了另一名籍贯晋南的市委书记——杜善学。与*研单位出身的聂春玉不同,杜善学经历了省级机关与地方多个岗位的历练。杜善学与原山西省*协副主席令*策是运城老乡,两人上世纪80年代同在山西省委、省*府办公厅工作,在那时便已认识,此后多年亦经常联络。
提及杜善学,吕梁人议论最多的是他的“三项整治”。杜善学在吕梁主*一年多时间内,大搞“三项整治”,整治吕梁13个县的市容市貌,使得民间怨声载道,吕梁市*府驻地离石区的老百姓给杜善学起了个外号“杜根子”,咒他断子绝孙。
聂春玉对于吕梁本地干部,实行拉一派,打一派的策略。杜善学却有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据媒体报道,杜善学曾当面斥责一名背景深厚的吕梁本地官员,“你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我想让你滚蛋,能三点,不四点。”
一名吕梁处级干部介绍,他亲眼看见杜善学痛斥一名县委书记。骂了半个小时,县委书记吓得双腿发抖。在吕梁深耕多年的市委常委、副市长张中生,在杜善学手下也不敢造次。张中生曾经在饭局上抱怨过杜善学太霸道,这话传到太原后,张中生接到一名与他关系不错的官员的电话,告诫他“退一步海阔天空,千万别招惹杜根子。”
吕梁私人煤矿众多,煤老板与官员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根据相关渠道透露,正是在吕梁期间,杜善学养成了一个习惯:他将每个人送来的礼品,一个一个地标上送礼者的姓名,然后分批运送到太原的家里。基于杜善学的火暴脾气,这些礼品通常不会直接送给他本人,而是先送给他老婆,再由惧内的杜善学进行整理。
在山西有种说法,说“吕梁的官场就是煤老板用钱堆出来的”。杜善学就在这样的官场里脱颖而出,步步高升,进入省委班子,而终究在两年后落马。
■环保厅长曾当众让人捎话:就不给杜善学面子
山西2亿贪官——山西省环保厅原厅长刘向东,是位真正的伪装者。他在任时被认为是铁腕治污的硬汉,敢与大老虎叫板。最近有媒体就披露了这样一个细节:山西省委原常委、副省长杜善学,曾是三晋*坛的明星人物,许多人巴结还来不及,偏偏刘向东不给面子。在一次全省环保系统会议上,刘向东点名批评杜善学主*的城市,还当众让该市环保局长回去捎句话:“他不给山西环保事业的面子,我就不给他面子。”此后,杜善学亲赴太原宴请刘向东,刘向东却推说要赴另一个饭局,直到晚上八点才到。
■被传与金道铭、令*策拥有“公共情妇”
观察人士指出,令*策和杜善学被查是山西官场地震的延续,二人犯案被指均与前山西纪委书记金道铭案有很大关联。与此同时,一名来自山西晋中榆次区的女商人胡昕被指与这三人均有交集。山西坊间称,胡昕为多名晋官的“公共情妇”。
胡昕与其家族成员,其家族企业在年至年迅速扩张,涉及地产、煤矿等领域,在承揽相关项目后又迅速套现离场。金道铭被扣查后,胡昕不知所踪。
据当地知情人士透露,胡昕生于年,年毕业于南京工业大学信息工程学院,曾在晋中一家科贸公司工作。曾经和胡昕同为某公司股东,之后又担任过公司法人代表的胡磊,被认为是胡昕的妹妹,她生于年,拥有本科学历。这姐妹二人均被传为晋官的“公共情妇”。
▲胡昕和胡磊资料图《财新》曾报道,经营胡氏企业的,除了胡昕、胡磊,还有胡昕的父亲胡祥俊、母亲肖桂花。据此前《中国经营报》报道,就在-年左右,因为一位丧偶厅官找对象,胡昕、胡磊被介绍进入太原的厅官圈,并与金道铭结识。此番令*策和杜善学被查,令这条脉络愈加清晰。与令*策一样,杜善学被认为是“山西帮”中的“运城帮”主要成员。消息称,杜善学在吕梁任上涉嫌收受巨额贿赂,同时在竞争山西省委秘书长一职时涉嫌买官。
来源:中国经济网、鱼鸟河、中国经营报、财新网、人民网、九间打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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