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上方“蓝字”,发现更多精彩。想念一缕炊烟文/毕侠“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前几天,我在看德云社的相声视频时,听到岳云鹏唱的这首歌,一下子不由得陷入久远的回忆中。我那时七八岁的样子吧,那时候我们村很小,小得东西只有四栋房子,南北也是四栋房子。而且我们村住的都是同宗同族的人,从我往上数五辈,他们还都是亲兄弟呢。村子小到我们这些小孩在村子里玩游戏时,都能听到每一户人家发出的声音,甚至连二爷爷的一声咳嗽,也都清晰地留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不上学的时候,我们通常都是在最后一排房子前玩耍。主要还是因为后面两家的院子是相通的,两边都有厢房,呈现出一种老式的三合院,亮堂又宽敞。不光我们小孩喜欢在那玩,就连那些大人们空闲时,也喜欢在那里聊天。每天出来玩之前,各家的娘都会嘱咐:“看到咱家里的烟囱冒烟了,就可以回家吃饭了。”所以我们不管玩得多疯都会不时地抬头看看自己家的烟囱,其实就是不看,我们也能闻到那熟悉的草木灰的香味。平时村里各家烟囱里散发出的味道几乎都是一样的,只有二爷爷家的烟囱里不时会飘出一阵不属于这个村子的味道,而且那种味道还越来越浓,喷香喷香的,常常勾引着我们贫瘠的味蕾。这时候,我们的脚步也就常常不听使唤,偷偷地循着那缕炊烟,趴到二爷爷家的窗台上,往里瞅着。直到我们的娘在自家门口扯着嗓子喊我们的乳名时,我们才咽了下口水,撒腿就往自家跑去。有时候,二爷爷见我们几个趴在窗台上,馋得直流口水,也会挨家端着半碗菜送去,尽管那碗里只有一块野兔肉,剩下的都是萝卜,我们几个也一样的欣喜若狂。我们也不用筷子,上手抓着就吃,可真是个香啊!接下来的好多天,我们都不会再去扒二爷爷的窗台了,因为二爷爷虽然是一个老猎手,但我们的村子附近都是平原,没有那么多野兔,再说了,二爷爷家里也没有那么多萝卜。我们玩得累了,就望着村庄上的天空,等待那一缕炊烟升起。正当我们望着自家的炊烟,突然一阵风吹过来,顿时整个村庄的上空就乱了,刚开始只有几家的炊烟纠缠在一起,慢慢地整个村子的炊烟都参与其中,混战起来。等我看到我家的炊烟在慢慢撤出战斗时,也不等娘的高音响起,我撒丫子就往家跑去,边跑着还不忘回头大声说道:“我早就说那缕炊烟是我家的,你们还不信,我家今天晌午烧的是棉柴,烟劲儿大,嘿嘿,还是我家的炊烟厉害,把你们家的都斗败了呢。”自从前些年我进了城后,见到的炊烟就越来越少了,就连偶尔回到村里也几乎看不到了。因为现在村里人都用上煤气灶和电饭锅了,很少有人再烧地锅。娘也老了,但过年的时候,娘还是用地锅煮饭,娘说地锅烧出来的饭菜味道就是比煤气灶烧的饭菜好吃多了。娘说平时她一个人在老家,用煤气灶和电饭锅煮点饭凑合着吃就行了,过年人都回来了,就得像样地做点好吃的。于是,过年那些天,我又再次见到了村子里的炊烟袅袅,只是那些烟囱离得很远,而且那些炊烟都伸长了脖子,再也纠缠不到一起了。烟囱里散出来的味道还是我们小时候那熟悉的味道,而且比当年二爷爷家的那缕炊烟更浓更香呢。娘一天到晚都乐呵呵的,欣喜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眼睛都有些忙不过来了。有时候,村里以前的那些长大了的小伙伴喊我过去叙旧,到了饭点,他们不免要挽留吃饭。这时候,娘一准会打“吃饭了,娘今天做的地锅馍呢。”我走在村子里新修的水泥路上,老远就看到我家的烟囱里冒出的缕缕炊烟,不禁有些伤感,娘是从哪一天开始不再喊我乳名了呢?过几天我们又要回城了,那袅袅炊烟带走了我们的少年时代,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岁月,好像也带走了娘的快乐!作者简介:毕侠,利辛县人。有作品发表在《北京晚报》《生命时报》《中国应急管理报》《中国青年作家报》《民声报》《江苏教育报》《现代快报》《山西晚报》《春城晚报》《金陵晚报》《都市热报》《市场星报》《安徽日报》《马鞍山日报》《淮南日报》《颍州晚报》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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